日期:2022/09/30 11:29:50图片:未知人气:+
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正儿八经地写一篇文章了,突然重拾这种小情趣,诸多的不适应,不仅仅是可能会出现错别字的紧张,还有的是“江郎才尽”的窘迫感……。无所谓了,反正不打算去和莫言一较高下,无非是用文字记录一下新春的琐碎,何足畏惧?
2022年2月9日晚将近7点,老家的火车将我送回了该趟次的终点深圳,就像是完成了使命般,安静地躺在轨道上,等待下一趟次的出发。
正如我这次必须要赶在10号早晨前抵达深圳一样,我也有肩上的“使命”,于次日9:30在法院完成已连续两次未能正常开庭的案件庭审。尽管回来十天有余,但思绪似乎还在家乡的上空飘荡,迟迟未能回归到正常的工作状态,唯一能让自己静下来的时刻,大概就是拿起日记本记录一下刚过去的时光吧!
春节前,网上流传“从前,乡愁就是一张张火车票,我在这头,故乡在那头,而现在乡愁是一张张核酸检测证明,我在这头,故乡说:你就在那头吧,别回这头!”
新冠病毒自2019年底在武汉全面爆发后至今,不时地有新闻报道国内某个城市出现确诊病例,我也以此为由,连续两个春节没有回家与家里人团聚,其中不乏个人原因。虎年的春节,在犹豫中与家人的召唤下,最终临阵拼凑购买了回家的高铁票,夜行归家人。
不断换乘倒腾,终于安全到家,只是在县城下火车时,被家乡挡在送行台上进行的核酸检测龟速冷到了,在寒风中排队站了近一个小时,除了“瑟瑟发抖”,也想不到比较好的词形容,等待核酸时,身边还飘着小雨!
所幸,到家后老爸就将小侄女的取暖器拿下来给我烤火,老妈也及时地递上了暖气腾腾的肉丝面,看到容颜没太大改变的爸妈,心里相对轻松。
哥嫂一家四口当天去到孩子外婆家辞年的,他们四口挤在摩托车上的身影,恰好在我乘坐的出租车玻璃窗前一掠而过,他们应该知道那是我回来的车辆,所以有停留。直到当天晚上,我准备休息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才从外婆家回来,我飞奔下去接应他们,他们都天真地朝我憨憨地笑着,侄女、侄子原来都长那么高了,会自由奔跑、走路了,说话竟然也那么清楚。
恍惚间,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缺席家里的春节已经那么久了。上次见到,还是2019年3月中下旬爷爷过世回家奔丧的时候,那时的小侄女还不能平稳地走路,小侄子就更小。如此,对老爸经常感叹的一句话的理解愈发地深刻,“孩子们长大了,我们就老了”,尽管我才而立之年,但是看着这些10后出生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能不说自己不老吗?
而爸妈,容颜虽未曾改变很多,但春节期间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深感陪伴爸妈的时间需要不断地增多了。因返深坐火车需要阴性核酸检测证明,自己家又距离县城核酸检测点比较远,所以让老爸骑摩托车载我去县城做核酸,当时哥哥嫂子及两个孩子一起去了。
哥哥嫂子因为担心爸爸没跟上,就将车临时停在马路旁,爸爸快跟上的时候,恰好有另外一辆摩托车与哥哥的车并行,爸爸为想从中间穿插过去,没成功但也没能及时刹车,我瞬间就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惯性作用就直接从摩托车上飞倾向前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到现在膝盖上还都是淤紫,小侄子的一只鞋子都摔到几米开外的地方,但小家伙被我抱起来之后,居然是吐词不清并带着哭声说,“我的鞋子不见了”。
发生的这一幕,让我既心酸又觉得好笑,如果爸爸的反应够快,能够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及时敏捷处理,应该也不至于全部摔倒在地导致这次小小的事故。不是责备!通过那件事,我内心更加笃定地相信,爸爸确实老了不少。我应该有时间就常常回家去看看他们。
还记得犹豫要不要回家过春节前,朋友提醒我说,趁疫情还不是很严重的时候,有机会回家就回去看看父母吧,他们只会越来越老,你回去的话,如果父母与嫂子的关系相处紧张的,你也可以从中起到润滑剂的作用。
我听进去了,然后回家了,哥哥嫂子与爸妈的相处,其乐融融,确实温馨,嫂子也属于很会为人着想的,教育孩子的理念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两个小孩子在家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其实,令我感动的,是因为我和妈妈都是正月初生日,我原定7号就返回深圳,但嫂子提前买好了蛋糕为我和妈妈庆生,还带着侄子侄女为我们唱生日歌,回看当时的拍摄视频,很想向别人炫耀一下,你看,我的嫂子多好!
整个春节,都是在逗小侄女、侄子及走亲访友的欢乐中度过,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时间也是匆匆而过,除了因气温低洗漱不方便外,在家的体验感挺好。
转眼已到原定返程日期,但因出发前一场未预估在行程内的暴雪下了一整晚,爸妈都没能留住的返程脚步,竟是让这场“不速之客”硬生生地强留了下来,在慌乱与不安中改签高铁票到9号出发。
既然天公要留人,那不如索性利用“延长”的假期,好好陪陪家人欣赏这场大家期盼已久的大雪。我提议一家人一起去附近的山野上打雪仗、拍照玩耍,爸爸只是笑了笑,尽是忙着铲掉门前必经路上的积雪,老妈则是忙着清洗一家老小的衣服,对我的提议没有响应,最后就是我和哥嫂一家四口,还有嫂子的小侄子一起上山玩耍拍照、打雪仗。
登顶堆满白雪的小山丘,祖国的大好江山一览无遗,放眼望去,雪后的乡村,尽是银装素裹,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脉,在白雪零落的环抱下,差可比拟日本富士山。欢呼,追逐,小孩子的哭、笑声交替,与雪后安静的乡村交融,这一时刻的美好,值得永远珍藏。
聚散总有时,美好时光稍纵即逝。匆匆地,时间还是来到了9号。天公似乎还想再以下毛毛雨的方式留住我,只可惜,因第二天要开庭,必须出发了。堂哥早几天前就和我说,开车送我去县城的火车站,因自己不喜欢麻烦他人的习惯(我与堂哥感情依然不错),最终还是让哥哥用摩托车送我去火车站,一路的冰冷风雨为伴,路上唠唠家常,很快就到了火车站,手脚似乎没了知觉,除了能感受到冷。
最怕亲人送别,哥哥示意我赶快进站,确定能正常进站后,他才离去。还好我绷住了没掉眼泪(还记得几年前同是火车站送别的场景,那时是爸爸,他一直目送我过站安检,我竟然没能忍住哭了出来),暗自庆幸自己控制住了离别情绪!
在候车厅的椅子上坐下来浏览手机上的短文几分钟后,哥哥微信语音给我发来语音,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哥哥回家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不安中,我接通了语音,哥哥说“过来安检口这里”
我快速走过去,哥哥正等候在那里,并向我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小袋子,他神情不自然地说“离火车出发的时间还有那么长,你手不是冷嘛,用奶茶暖一下手,热的”,我接过来后又再次向他快速挥手,示意他赶快回去,因为我怕我再也控制不了情绪。
打开袋子一看,是一杯滚烫的奶茶先生。当我再次转身去看他时,哥哥的身影早已模糊在视线里,直至消失不见……。无声的情绪,肆意在我的身体里徜徉,其实也没什么丢脸了,我哭了,我承认不舍。
关于哥哥,好像有点木讷,也不善言辞,甚至有点传统,但关心家人时,润物细无声。我曾一度希望有一个姐姐,这样姐姐就可以照顾我,但回头细想,其实有个哥哥也很幸福。
那年他参加工作后拿到的第一笔工资,他过年回家就给上高中的我买了一个粉色的HelloKitty手机,手机按键还是“镶钻”的,当时可把我乐坏了;上小学时,班上有两个小男孩喜欢时不时地扯我的辫子或故意打我一下,哥哥知道后,居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把那两个小男孩教育了一顿,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敢随便那样了……,这是关于儿时的哥哥最深刻的记忆。
就此搁笔吧,虽然写到妈妈的不多!有关2022年春节的记忆,就让思绪飞舞到此,但愿家里人都好好的,共聚欢乐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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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何密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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