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2/09/15 21:17:14图片:未知人气:+
人性是最为复杂的东西,也是最为可怕的,人性中的丑恶到底是与生俱来,还是受后天环境影响。
有的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有些人的命运被别人掌控,他受不了别人的道德绑架,受不了别人的所谓好言相劝,最终自己走上一条别人设置好的路,最终无法回头。
而我们今天故事的主人公便是这般走上了一条被别人铺好的路上。
刘方平坐在大门上晒着太阳,他咧个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他的头发蓬乱,眼睛被太阳花刺痛,眯成了一条缝。
脸上爬满了皱纹,在他眯眼时,眼睛周围的皱纹更是密集。
他脸上的皱纹,他的衣着,他的表情神态,和他的年龄不相符,一切看起来都是怪异的。
不过要是你了解他的经历你便会同情他。
正当他晒太阳时,身后浅绿色破旧的大门跑出来一个小孩子。
他走路摇摇晃晃,跑过来说道:“爸,奶奶说吃饭了。”
男孩说完又摇摇晃晃跑进了院子里,刘方平咧着嘴笑着,他缓慢地站起身,一摇一晃,学着孩子的样子走回家去。
刘方平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一米八的大高个,五官端正也没有什么缺陷,唯一的缺陷就是耳朵听力不太好,平时需要佩戴助听器。
而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了这样,都因为娶了一个老婆,一个他不愿意而又不得不娶的老婆。
此时的刘方平已经走进了家里,他坐在炕边,端起一碗饭,往嘴里扒拉着。
刘方平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发出一声叹息,端起饭碗朝着屋外走去,他蹲在暖阳下埋头扒拉着饭。
他等下还要去上班,自从儿子这样之后,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不仅要还之前娶媳妇时的彩礼钱,更要为儿子和孙子挣治病的钱。
他吃完饭,坐在了树荫下乘凉,他抽着廉价的香烟,摇着蒲扇,他或许在后悔吧,或许在想儿子的另外一种人生。
刘方平没有读过多少书,初中还没毕业便辍学了,之后的人生便是和很多农村的孩子一样出门打工,由于本身听力的问题,没有多少老板愿意用他。他都是在家附近做做散工。
一直到二十四岁,他才第一次走了出去,一切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他为了找个好一点的工作,便斥巨资买了一副助听器。你还别说,这听力上去以后工作也好找了。
刘方平进了小型电子厂,只是他没想到这种小型电子厂便是他人生的第一个噩梦。
刘方平为了在上班时可以与别人正常交流,便戴上了耳机,谁知车间内的噪音让他的听力变得比以前还要差。
平时下班以后本来别人说大声一点他便能听得见,可是一个月班上下来不戴耳机时,别人说话要搭在他的耳朵上他才能听清。
对啊,车间的噪音对一个正常人来说都要戴耳塞,而他戴的助听器相当于一个喇叭放在了正常人的耳朵上。
自此以后他上班再也没有戴过助听器,只是为时已晚,他再也没有正常的听力,别人说话他大至是靠猜或者看嘴唇的形状。
他变得自卑,他不再出门,难得的休息日他也去老板那里找点零活干,有时没了零活,他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宿舍内,他在那昏暗潮湿的小环境里玩着手机,找寻着自己的一片土地。
那年过年他没有回家,当这座城市的夜空被除夕的灯火照亮时,他给家里打去了电话,只是父亲那边说着什么他根本听不清,他将手机开到免提,才勉强听清父亲说的话。
“平儿,今晚的年怎么过得,你一个人还是和朋友啊,年夜饭吃了些什么,一个人照顾好自己。你没戴耳机吗?还是信号不好,怎么听不清我说的话。”
刘方平听清后一一回答着,关于耳朵的事他没告诉父亲,说了几句,听起来实在费力,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刘方平低头看着面前的老坛酸菜牛肉面心里不是滋味,再看看空荡荡的高低床,眼眶内眼泪打起了转。
春节过完了,厂里陆续来了新的工人,其中还有几个年轻女子。
都是年轻人,都有情情爱爱,刘方平喜欢上了其中一个女孩。
可是他知道他的条件,他只是每天偷偷看着对方,不敢上前去搭讪。
其实刘方平不知道,每次他们俩都是在互相偷看。
后来还是人家女生上山来主动跟他说话,加了微信,当时那女生说的什么他没听清楚,女生也没在意。一是车间太吵,二嘛可能是他太紧张了。
就这样他们俩开始了网上聊天,刘方平执着于打字,因为只有这样,自己的缺点才不会被对方发现。
可是该来的不会缺席,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女孩发现了刘方平耳朵的问题。
“走吧,我们去那边吃饭。”女孩说道。
“啊,你想喝水啊,我去买。”
“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你想吃烧烤我们就去吧。”
女孩面对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知道了刘方平的秘密。
晚上回到宿舍,他给刘方平发去了消息。
“我们分手吧,趁彼此都爱得不深,我们就分开吧。”
刘方平哭了,从不抽烟的他要了室友一根烟,学着抽了起来。
自此以后,刘方平再也没说过话,在车间干活,更是一直低着头。他不敢去看别人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有一副画面,那就是当他抬起头时,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说他是听不见,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在电子厂熬到了腊月,买了回家的火车票,踏上了返乡的路。
他一路上受尽了歧视,就是因为他听不见。
回家后在家一天,父亲便知道了刘方平耳朵更糟糕了。
过年家里来了兄弟姐妹,他们一个个都成了家,就连比他小的弟弟都成家了,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他能不羡慕吗?只是他不敢和亲戚多交流,说得越多,别人笑话的便越多。
春节对别人来说是快乐的,对刘方平来说是痛苦的,或许也有快乐,那快乐就是可以看一看烟火,吃点好吃的。
这年过完年,父亲没再让他出门,也是大环境所致,出门总是不易,父亲便让刘方平在县城找了份工作随便干着。
这样一来是安全一点,二来刘方平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
就这样一待便是两年,期间相亲了好几个姑娘,人家看看小伙子说先谈谈看。
当刘方平陪着姑娘逛一次街,或者说一会儿话,或者打一个电话。
所有的姑娘便都不行了,他们不可能找一个需要每句话都吼着说的老公。
几次下来,刘方平自己也失去了信心,他没想到现在一切都变了,外面的姑娘见多识广要求也开始变高了,就连这村子里的姑娘也是百般挑剔。
他感叹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又有几个姑娘会待在老家这个穷地方呢。
在刘方平二十八岁时,他的人生迎来了转折,他的二姑夫传来了好消息,他问了一家人的姑娘,人家同意,不在乎刘方平耳朵的问题。
姑父在电话里尴尬地说道:“只是人家彩礼要的高,要十六万,再加两万首饰钱,还有两万衣服钱。女方家在山上,很穷,还有娘家人不会有一分钱陪嫁。”说完这些,二姑夫等待着刘方平父亲的回应。
刘方平父亲抽出一支烟点燃,说道:“二姐夫,等会儿我给你回复吧。”
那边的姑父有些不耐烦说道:“你自己好好考虑,尽快回话,扔家姑娘可有好几个人问呢。”
刘方平父亲挂断了电话,他猛烈地抽着烟,眼神变的空洞,脊背不自觉间被压弯。
最终他打去了电话,定下了这门亲事。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可是变故总会发生,在两家人见面时,刘方平想要逃离,他的父亲母亲更是难以置信。
那天双方家长孩子见面,刘方平收拾打扮好自己,等着女方的到来。
十点多,门外来了五个人,其中一个是刘方平的二姑夫,父亲赶忙出去将客人迎接了进来,让进了客厅。
女方坐在沙发上,看着还未装修的房子,一脸嫌弃的模样,当刘父将目光看向未来儿媳妇时,他怔住了。
二姑夫看到了刘父的反应,尴尬的咳了咳。
刘父回过神来,开始散烟,紧接着把刘方平从屋子里拉了出来,示意让他泡茶。
刘方平走了进去,茶还没来得及跑,他便看向了未来的媳妇。
只是他这一看也怔住了,这是女生的母亲说道:“怎么了,我家丫头就那么丑吗?配不上你个耳朵听不见的人吗?而且我家女儿大脑起码正常,我可打听过了,你家孩子大脑都不正常。”
而此时的刘方平见女人说话,便给对方笑了起来。
女人说道:“看吧,我说大脑不正常,我在这儿骂他他还对我笑。”
其实这只是因为刘方平多年养成的习惯,既然我听不见,看到你说话我先笑笑总不至于对他发火。
这时妹妹走了进来,泡好了茶,把刘方平拉了出去。
妹妹看看客厅知道不能大声说话,便在手机上打起字来:哥,那个老婆娘骂你呢,说你不仅听不见,还脑子不好使。我看还是算了吧,他家丫头的也太丑了。
刘方平点点头,说道:“你哥我就是听不见,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至于找个这样不能看的吗?”
说着,妹妹做了个“嘘”的动作。
此时妹妹示意刘方平进客厅,大概是父亲又在叫他了吧。
进入客厅,刘方平拉过凳子坐在那儿,刘方平看着二姑夫给自己找的对象,一时间心里思绪万千。
刘方平看看父亲,发现此时的父亲也是愁容满面。
就在父子二人都心有所想时,女方的母亲说话了,她喝了口茶,抿了抿嘴说道:“你看看咱们该怎么办,这二十万的彩礼你们拿不拿,要是拿咱们就继续谈,要是不拿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刘方平父亲,笑了笑说道:“拿,怎么不拿。”
父亲妥协了,他该不该妥协,刘方平心里想着。
过了一会儿,刘方平的母亲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女方看到饭菜便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喝完,走的时候女方的母亲说道:“亲家,既然这二十万的彩礼你拿,那今天的见面礼也不能少吧。”
刘方平父亲这才想起这件事,急忙去卧室拿了一千块钱,给到了亲家手上。
“怎么,打发要饭的呢?你的一千块钱有多大,至少也得五千。”女方母亲斜眼看着手里的钱说道。
“亲家,这家里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多现金,这……”刘父陷入艰难的境地。
“微信转账总会吧。”
可是刘父哪里会用这高科技的玩儿意,女儿看不下去,拿来手机,给对方转了四千块钱过去。
就这样女方一家走了,而刘方平根本就不想结婚,可是父亲给出的见面礼让他两难。
“爸,我不会结婚的,她太丑了,我都有点害怕。”刘方平说道。
一旁的妹妹也附和着哥哥的话。
“好了好了,孩子啊,你不小了,耳朵又听不见,这还是你姑父废了好大劲才说成的一家,认命吧,丑点没关系,只要能生孩子就行了。”父亲叼着烟大声说道。
“她只有半张脸能看,一个眼睛是斜的,一个鼻孔塌陷,嘴还是兔唇,人家都是一个裂缝,她呢是两个。这不真成了兔子的嘴,三瓣嘴两分开吗?我以后怎么见人?”刘方平大声说着。
父亲没有给他回应,他大概不允许刘方平的反抗。
下午刘方平收拾了东西,打算离家出走了,去挣钱,自己去找一个老婆。
可是还没等他收拾好东西,家里就来了客人,他的四个姑姑全来了。
他们的来意很明显,刘方平虽然耳朵听不见,可心里却很亮堂。
“平儿,媳妇儿虽然不漂亮,但是你知道现在找个媳妇多难吗?再说了人家比你小了九岁,你占了便宜了,你看看你哥哥们,有哪个找的媳妇比自己小的。”大姑说道。
刘方平坐在姑姑旁边,一句话没说。
“对啊,你大姑说的对。你二姑夫啊可给你跑的很辛苦的,你知道我们为你这事有多操心吗?你可不要浪费了我们一片苦心。”二姑姑说道。
“平儿,认命吧,有个媳妇总比你打光棍好。”三姑说道。
“你把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耳朵听不见,没有工作,一个打工的,你还要多高的要求。我不管那么多,你把婚给我结,那姑娘陪你绰绰有余,你给我们刘家留个后就行。”四姑还如往日那般犀利,说话不过脑子。
“四姑,你侄子只是听不见,又不是傻子,我怎么就只能娶一个只能看半张脸的女人,我以后在哥哥弟弟面前,在外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刘方平反驳了,他最听不惯四姑说的话。
“你跟你哥哥弟弟怎么比,人家一个个有本事,你有啥本事,耳朵都听不见,还要求那么高。”四姑再次说道。
“还有我们为你的事操了多少心,你不知道感恩,还嫌人家姑娘丑,自己照照镜子吧。”
这时大姑看了一眼四姑,四姑才停止了准备好的说辞。
刘方平哭了,眼泪掉了下来,他点点头说道:“好,这婚我结。”
说完话,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时他的苦痛或许只有自己知道。
他从未想过,自己在亲戚眼里是这样的人,更不要说别人怎么看自己了。
拍婚纱照的日子转眼到了,刘方平甚至不敢去走进婚纱店的大门,他觉得太丢人了。
他叫来了姑姑家的姐姐姐夫给他帮忙,姐姐看到新衣服第一眼说话声变的哽咽,拍了拍刘方平的肩膀。
刘方平说:“姐姐,我不想去拍外景,你跟摄影师说说。”
姐姐点点头,走过去问了新媳妇的意见,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姐姐跟摄影师说,修图的时候帮自己的兄弟媳妇修的稍微好看一点。
摄影师显得很尴尬,他说道:“这个难度太大了,我们尽力吧。”
姐姐姐夫一走,新媳妇给她妈妈打了电话,她妈一听不拍外景,这明显是在节约钱,便吩咐女儿,外景一定要拍。
刘方平犟不过,最终妥协了。
人家都说娶妻要看丈母娘,可是这帮老人怎么就不知道呢。
结婚那天,来了好多亲戚,他们议论着新媳妇的长相,他们议论着刘方平娶了一个丑媳妇,他们说这是全村全镇全县最丑的新衣服。
刘方平看着他们的嘴,大概猜到了来的人是怎么说他们的。
一个月后新娘子怀孕了,从她知道自己怀孕那一刻她便卧床休息,她的妈妈来伺候她,甚至吃饭都是喂的。
刘方平实在看不下去,便去城里打工。
孩子出生后,她的新娘子坐了两个月的月子,刚出月子,她便消失了,一并卷走了家里的两万块钱。
这两万是结婚时收的彩礼,留着给别人还的。
原来刘方平走后,他的丈母娘便每天和女儿幺蛾子不断,估计这跑也是丈母娘串通好的。
一年以后,刘方平接到了法院的电话,说是离婚诉讼。
从法院出来,刘方平的媳妇说道:“在我们结婚时我就聊了别人了,你又听不见,又是个傻子,你哪一点配得上我,我就是来骗那些钱的,你个傻子。我现在肚子里有了别人的孩子,你还看不上我,我让你看看我有多抢手。”
这下对刘方平打击不小,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要呆一些了。
两岁时孩子去检查身体,医生说这孩子大脑有点问题,尝试着治吧。
回到家,刘方平便傻了,他整天只知道晒太阳,只知道咧着嘴笑。
而此时四个姑姑不见一个人,而家里还时不时会响起电话,电话的内容不用听便知道是姑姑们催债的电话。
姑姑们当时逼婚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如今媳妇跑了,刘家也有后了,只是这后代还不如没有。姑姑们却不见一个帮忙的。
人心还真是不敢想象啊。
一个痛苦一个悲剧还未终结,另一个又悄然而至,刘家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让一切厄运降临他们家。
而我们往前想想,如果没有当初他们逼婚,刘方平至少是个正常人,一个听力不好的正常人,而如今,他是一个傻子,是十里八村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人如果出生便为了传宗接代,那当初赋予他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
标签:女人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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