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2/05/11 12:15:12图片:未知人气:+
#寻找故事家#
忽然,咕咕咕,他的脚步声惊起了一只猫头鹰的狂叫,展翅飞向了孤伶伶耸立在山顶的那棵老松树上。
宁采臣吓得放慢了脚步,夜,是那么的静,连一点风都没有,月色苍白得凄凉,远外,近处,黑沉沉的一片或者一陀黑影,吓得宁采臣不由加快步伐。
翻过山坡,没走多远,依稀间,野蒿那边不远处,好像有一间屋宇,宁采臣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条粗索,喜出望外,心想,这下倒有个瓦砾遮天,度过今晚,天明再赶路了。
蒿深茎密,走起路来却有些困难,宁采臣又担心野蒿丛中潜伏有毒蛇,想到行囊内有一盏牛皮灯笼,他忙取出来点亮,又怕碰上野鬼拦路,他一手紧紧抱着燕赤霞送给他的剑囊,以防万一,想到这一个不显眼的剑囊,居然有如此大的神力,宁采臣心中对燕赤霞暗暗感激,同时,又涌起一股愧疚,心想,燕赤霞肯定白白赶了一大段路了,倘若被他知道,自己欺骗了他,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一边胡思乱想,好快宁采臣已靠近那一间屋宇,借着明晃晃的月色,他这才看清楚,原来面前的是一间寺庙,举高灯笼一看,匾额上写着‘兰若寺’三字,看来荒废已久,匾额布着一层灰埃,似多日无人打理,庙前也长满了杂乱无章的蓬蒿。
宁采臣也不由多想,推门便进去,门吱地一声,惊起了庙里几只蝙蝠,吓得从破窗飞窜了出去。
宁采臣举灯环顾了一下,只见蛛网重重,寺庙内供奉的是地藏菩萨,佛像左手还断裂为二,摔在一边,神像前香炉厚厚一大层残灰烛垢,足见这一座‘兰若寺’昔日曾经辉煌过,想到,竟然落成今日如斯境地,宁采臣心中不由轻叹一声,他拾起神像的断肢接上去,然后,恭敬地拜了拜,说道:
“在下宁采臣,路过此地,由于身疲力竭,借宝殿息宿一宵,多有打扰,望菩萨见谅!”
说完,他将牛皮灯笼往墙内一插,这时他才留意到庙右边,还有一个小门,好像是通往后殿,旁边的角落竟然有一堆干草,好像之前也有过路人在此作息过,宁采臣便一屁股坐在干草上,软绵绵的,说不出的舒坦。
宁采臣以剑囊当枕,虽然疲惫,但却辗转难眠,毕竟是在这废寺,加上刚才又碰上妖孽,心中难免有所忌惮,侧目透过破窗,外面夜凉如水,虫鸣蚓语。
忽然,听到有人声喁喁私语,宁采臣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心想,莫非有妖?还是这寺内另有他人住宿。
正当他疑惑之际,一阵轻风吹起,门嘅一下子开了,一个白衣女子盈盈而入。
宁采臣忙站起身子,借着火光,清楚地看见来者是一个妙龄女子,模样出奇的标志,身形娇俏。
女子见到宁采臣却不感惊讶,反而莞尔一笑,顿时,另人感满室生辉。
宁采臣忙问,:“姑娘,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女子却说:“这话,好像是我问公子才对呢?”
宁采臣一愣,女子又说:“我叫小兰,我们是邻居呢!漫漫长夜,公子,一个人难道不寂寞吗?小兰特意过来陪伴公子的。”
宁采臣看见小兰脸带娇羞,眉目含情,反倒来气了,正色说:“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倘若被人瞧见,又生闲言碎语了。”
小兰仍心生不舍,“难道公子是嫌弃小兰长得不够好看么?不喜欢小兰?”
“姑娘,你这是什么话?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如此轻浮。”
小兰被宁采臣这么一说,脸色涨红。
宁采臣又说:“小兰姑娘,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出去了。”
小兰羞愧难当,转身轻盈盈地莲步而出,宁采臣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见到寺门敞开,便走前几步欲关上木门,好好作息,隐隐间听到头顶‘哧哧’细响,他便抬头一看,这一看却把他吓得不轻,只见头顶的梁上缠着两条一青一黑的大蛇,正向下朝着自己吐着信子。
宁采臣吓得慌忙连退几步,顺手提起插在墙上的灯笼,忙向寺庙右边的门口快步走出去。
原来,这一个门口是通向一个院子,凉风迎面扑了过来,月色如昼,院内还有一个小池,野荷争相斗艳,弥漫着淡淡一股清香,另人心旷神怡,宁采臣心想,就在这院内呆到天亮,也不差呢。
他正想找一块石块坐下,一只大老鼠窜到池边,似乎想觅食莲子,忽然,池中的水‘啪’一下,老鼠吱吱惨叫两声,宁采臣扭头一看,吓了一跳,老鼠被一条巨蟒已缠到了水中,接着,池中的野荷耸动,水也翻起涟漪。
宁采臣提着灯笼上前几步往池中一看,又是惊慌失措,池中,白的,青的,黑的,棕的,大的,小的,缠满了长蛇,有的已爬出池边。
宁采臣吓得拨腿又是向前走,院子的残墙已倒,他想到这兰若寺不是久留之地,又怕有毒蛇追来,慌忙跑开。
到了后山,吹起了徐徐凉风,天居然下起了毛毛雨,好像就要天亮了。
宁采臣感觉到有点凉意,见前方有一棵参天大榕树,树下有一块光滑的大石块,宁采臣小跑过去,坐了下来。
风托着毛毛细雨,满天满地飘着,天地间白蒙蒙一片,就要天亮了,宁采臣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觉,景色竟然出奇的美,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面飘绕着一层雾气,袅袅悠悠,岸边花红柳绿,还有一条独木桥横伸到对岸,岸那边奇石嶙峋,异花奇草争相斗艳,还有一个凉亭,在白雾中若隐若现,美不胜收。
忽然,沙沙沙轻响,透过雾气,宁采臣发现,对岸不远的凉亭内有个婀娜的背景,在用一把大铜梳,梳理着一头瀑布般的乌黑长发。
宁采臣壮了壮胆子,走近岸边,大声说:
“喂,你是人还是鬼?少在这里作怪了。”
那人听到宁采臣的喊声,停止了手中的铜梳,缓缓站起身子,转过身来,竟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只见这个女子,一袭白裳,青丝如云,丹凤眼新月眉,绝美容颜足以另日月无光,天地生辉,可,女子的眉宇间锁着淡淡忧愁,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女子轻轻地说:“我是人。”
因为宁采臣一连遇上怪事,不再敢轻易相信,
“是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女子反问,“那你又怎么来到这里了?”
这么一问,却将宁采臣愣住了。
女子柔柔地又说:
“兰若寺妖魔作孽,你从这条独木桥过来吧,我引你出去。”
宁采臣想到戏台上的三鬼,又想到诡异的小兰,现在面对这一个女子,他心生警惕,仍是将信将疑,又追问:
“你真的不是妖孽?”
女子一听,竟然滑下了两行清泪来,犹如梨花带雨。
忽然,她举起铜梳,往粉嫩纤纤的手膀一割,梳齿立刻在手膀刮出一条血痕来,血,一滴一滴地涌了出来。
宁采臣大吃一惊,虽然是隔着一条小河,但他清楚地看见女子的血,鲜红如朱。
他的心不再忐忑不安了,快步踏上独木桥,河面虽然不宽,但水面离桥却足有几丈高,弥漫着滚滚的雾气,使人感觉有点眩晕,宁采臣不敢向下多望,快步便蹦了过去。
毛毛细雨虽然停了,但,烟雾仍然飘逸,宁采臣不敢靠近女子,在丈余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带着几分焦急地关切说:
“姑娘,你快包扎好伤口吧!”
女子随手在身旁一棵小树上摘了几片花瓣,揉了几下,敷在伤口上,取出一条白丝绸,包扎住手腕,一下子,血将白丝绸染得淡淡的嫣红。
宁采臣见状,心生歉疚,看着女子楚楚可怜,心中生怜,又问:“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见到宁采臣这么问,扭头盈盈一笑,却答非所问,说:“我叫聂小倩,不知道公子贵姓?”
“免贵,我姓宁,名采臣。”
女子莞尔一笑,
“宁采臣?这名字倒真有趣。”
然后,眉头一蹙,眼望着手腕的伤口,‘哎呀!’一声,似乎伤口在生疼。宁采臣心中一急,忙问:“聂姑娘,你怎么了?”
聂小倩一笑,“宁公子叫我小倩好了。”一边靠近两步,又说:“宁公子,可否替小倩检查一下伤口?”
聂小倩这么一靠近,宁采臣只感似菊又若兰的女人体香扑面而来,心神不由一悦,又见到聂小倩眉眼含春,他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忙向后闪退两步,并说:
“倘若聂……小倩姑娘伤口作疼的,还是快快回去,敷一下药吧!”
聂小倩脸色微微一红,却说:“难道宁公子帮我检查一下都不好吗?”
“男女授受不亲,只恐被人瞧着坏了小倩姑娘的好名声。”
聂小倩扑哧掩嘴一笑,
“我都不介意,宁公子何必介怀,更……何况……,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又没别人。”
宁采臣望见聂小倩眉宇带着几分挑逗,嘴角含情,倒反感了起来,不好气地说:
“想不到小倩姑娘,貌若天仙,举止却如此轻浮。”
聂小倩一听,刹那间,脸色一红,满脸羞愧,她走开两步,纤纤玉手一扬,掷出了一锭黄金来,正滚在宁采臣脚下。
宁采臣一愣,正色说:“小倩姑娘,你这是……,哼,不义之财,我才不要。”
说完,宁采臣拾起银子,一掷,咕噜噜,银子差一点滚到了河里去。
聂小倩见状,反倒微微一笑,扭头却向不远处的一座石山边,叫道:
“妹妹,妹妹,你还不快快出来,谢过你的恩公。”
宁采臣一愣,感到莫名其妙的。
“好端端的一个人,被姐姐吓得成什么模样了。”
一把娇滴滴的声音,从石山后传了出来,同时,一个一身白长绸的女子,含羞答答地走了出来。
宁采臣定眼一看,是在‘兰若寺’见过的小兰。
小兰冲着宁采臣盈盈一笑,作辑说:“小兰谢过恩公搭救之恩。”
宁采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搭救之恩?我对姑娘何恩之有?”
小兰和聂小倩见到宁采臣一脸憨态,相视一笑。
聂小倩柔声说:“实不相瞒,宁公子,小兰妹妹便是你黄昏搭救过的那只灵狐……”
此话一出,宁采臣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将燕赤霞送给他的剑皮囊搂于胸前,失声问:“你……你们是狐妖?”
小兰嘟嘟嘴,白了宁采臣一眼,忙说:
“什么狐妖?这话说得真难听。姐姐……可是人呢!”想到宁采臣曾有恩与自己,小兰下半句放柔了语气。
宁采臣如梦初醒,又问:“那……那么……,蔡员外的大公子便是你所害的了?燕赤霞兄台说得真没错了,你便是那一只狐妖。”
小兰辩道:“那个……他死有余辜……。”
聂小倩缓缓解开扎在手腕的丝绸,刚才用铜梳刮伤的手腕,竟然完好无损。她见宁采臣一脸愕然,便说:“刚才,只是小兰妹妹用了遮眼之术而已。宁公子,我们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啊!”
说着,聂小倩泪珠已在眼眶盈盈打转,楚楚动人,她又接着说:“我们都是被姥姥所迫,若有不从,我们就会痛受折磨之苦……。”
“姥姥……?”
小兰似乎叹了一口气,说:“没错,姥姥是千年树精,吸了日月精华成妖,法力高深莫测,我们都被她所控,我这个小妖,倒好说,只是……,我们若有不从,姐姐这个凡人之躯,那能受得了那般折磨呢!幸好……姐姐戴有一个灵镯,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呢!”
宁采臣又是一脸疑惑,却一听小倩是‘凡人之躯’时,又莫名显出几分喜悦,忙问:“小倩姑娘,你……你不是狐妖?”
聂小倩喟然长叹,一脸愁绪,说:“说来话长,我乃是兰溪聂家庄人士,爹爹聂松仁是盐商,只因一日,我无意中听到,在庭院修剪花卉的仆人金婆婆和王婆婆的对话,说什么,如果碰上烦心事,只要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心愿写在纸上,然后,再塞到一棵多年的老芭蕉树内,心愿就会实现了。刚巧,那时我略有心事,便偷偷将生辰八字和心愿写在纸上,找了一树老芭蕉树,挖了一个小洞,然后封好小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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