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2/04/30 20:14:20图片:未知人气:+
上一回讲到了我老爸被关在少管所满了16岁,又因为在里面继续赌博被罚去汶川县修路,那么这路大概在什么地方呢?就让我在接下来的故事中告诉你吧!
二、山中修路夜遇狼 棉衣换肉拜山神
老李(我爸)被罚去劳动改造,位置在哪呢?在中滩普,中滩普现如今的位置在地图上已经找不到了,大概位置在四川省崇州市安定村一带,那里开始修路到卧龙县,这条路全长55公里,修路途中有大山有河流,是一条非常不好修的路段了,在加上那时候环境落后,修路几乎全靠人力,进程之慢,过程之艰难!
老李被罚到修路的第二天就被发配到那里去了,途中又是坐船,又是坐车,有是步行爬山,把16岁的老李累够呛,这才到目的地。一到地方一看,路才修到一座山腰的一小半,除了来时的那条路以外,左左右右都是大山,四周的树木花草茂密,时不时还可以看见一些小动物跑出来的身影。
刚到第一天,不用安排干活,所以老李就被叫去分配宿舍了,他们新来的这些人也一起都去了,由于他们没来之前有些人走了,宿舍位置就空了下了,位置好的早就被继续在这修路的人换了,而老李他们这些人又没有在大山里待过哪里知道这么多道道,就被安排在比较外围的宿舍里居住了。
到宿舍一看,上下铺两个人一间房,那时候老李才16岁,分宿舍的那些人比他大又都不是什么好人,到他的时候就他一个人了,宿舍还是最外围的一间,不过周围离那些宿舍聚集地比较近。
就这样老李就在这里了下来,这里没有电灯,用的是煤油灯,生活物资都是从后方城里运送过来的,当做伙食的师傅有空闲的时候,会养养鸡鸭,猪这些牲畜,等到过年了,杀来吃,改善一下伙食。
话说修路干什么呢?在修路的第一天里,老李就学的差不多了,无非就是刨土运石,遇山开路,遇水搭桥罢了,最有难度的就是打炮眼了。打炮眼就是要炸山开路了。首先,要有工具,打炮眼需要大的铁钉子,大概有直径五厘米粗细,一人拿着一个大铁锤轮圆了往另一人扶着的大铁钉砸去,随着炮眼的不断加深,根据深度也要不断更换长度合适的铁钉,是修路中最危险最累的活计了。
随着路慢慢修远,时间也过的很快,马上就入冬了,山里的冬天可不是那么好过的,而住在宿舍边缘的老李才体会到住在边缘的坏处。
鹅毛般的大雪拌个寒风吹在最外围的宿舍上,冷得老李把床单裹了又裹,这时,一阵尿意袭来,老李起床想到外面去方便,拿起桌上的煤油灯走到窗前向外面望了望,外面的风雪似乎小了一些,老李进紧了紧衣服,打开门往外面走去,没走几步,突然,从林子里看见了好几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自己看,老李当时就不敢再像外面走了,他拿起煤油灯往那边照了照,那几双绿幽幽眼睛就往后面退了几步,老李好歹也是在山里待了大半年的人了,心想,这可能是山里的狼吧!
冬天找不到吃的,来打人的主意来了,但是怕火不敢靠近,我要是再往外面走,这些狼饿急了冲上来我这个劳改犯怕是要交代在这里啊!算了,不撒尿了憋着,回去吧!以后想办法整个痰盂,晚上就在里面解决吧,然后把痰盂放门外面,不是说那些畜生的鼻子灵的嘛,想吃我,他妈先闻闻我的尿吧!老李,心里骂骂咧咧的退回了宿舍,他可不敢用屁股对这狼群,一回宿舍他就想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不选外围的宿舍了,老李诅咒了几句当时分宿舍给他的人就又趟床上睡觉去了。
山里的冬天很冷,所以城里就运来了很多的棉衣棉裤,棉被什么的。但是山里还是有当地的居民的,那些居民人都不多,而且家家户户是猎户,由于山里是老林子了,物产还是丰富,不愁吃,但是愁穿啊!大冬天的冷啊,一家老小都缩在屋子里,不敢出去,一是没有像样的衣服,二是怕生病,那个年代,生病了连郎中都看不起,更不要谈什么吃药了,所以,每逢过年,老李他们这些劳改犯想要吃顿好的,有没有那么多肉,就会拿从城里发下来的棉衣棉被去猎户家换肉来吃。
老李今天就跟着比他大5岁的大肚刘在队长的命令下一起去山里找猎户换肉去,大肚刘是队里有名的“大肚罗汉”,特能吃,但是他体力好力气有大,所以每次这种要爬山跑腿般东西的活就都找他,但又怕他偷肉吃,所以每次都要找个人跟他一起去,而且还不能是同一个人,怕他们互相打商量呢!老李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看住大肚刘,不让他偷吃东西。
在山里左拐右拐,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了几户人家,老李他们大早上天刚亮走的,现在才看见太阳升起到树腰位置,队长叫他们中午之前回去,所以现在时间充裕的很,他们俩就放松了脚步,慢慢的走了过去。
远远的看见其中一户人家正拿着刀在剁什么东西,大肚刘是来了好几次的人了,所以直接开口喊道“王师傅,在干什么呢?”这时,只见那个拿刀的人停下了即将砍下去的刀,转过头来看着大肚刘说道“怎么,你小子又来换肉了?”大肚刘笑着跑到了王师傅面前点了点头,老李也跟着后面向王师傅打了个招呼。
然后,王师傅转身指着身后的野猪尸体说道“那你们真是来着了,昨天晚上刚布下的陷阱,今天上午一去就看见这家伙困那里了,还愁吃不完呢,你们就来了,真是幸运啊!”接着‘’王师傅又说“你们忙不?,不忙就等着我把这猪的五脏拿去拜拜山神,拜完了就回来给你们拿肉。”大肚刘知道山上的猎户一但打到大型的猎物就都会看成是山神给与的馈赠,所以每次打到猎物,第一时间就是要把猎物的内脏取出,然后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把内脏放好,烧香祭拜,让山神保佑这山中的子民。所以一见面就把背上背的一大捆棉衣棉裤放地上,然后连忙说到“不忙,不忙。”
这时,王师傅转身朝家走去,老李就和大肚刘跟着把带来的棉衣棉裤背起,然后一起跟着王师傅进了家门,到了里面一看,家里什么都没有,中间一个火架子,下面一堆还在冒烟的木炭,地面左边是好几块兽皮铺起来的地铺,右边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打猎工具和一些不认识的皮革,老李跟着大肚刘把棉衣棉裤放在地铺上。
转头看见王师傅冲那些墙上的皮革里摸出一把香,抽出三根,然后说到“你们也在山里面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吧!修路的时候总要遇到一些麻烦事吧!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拜拜山神?”
大肚刘连忙说到“我不去,我才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我就是来换肉的,再说了,我也懒得走了,我就在这等着吧!”
这时,王师傅把,目光转向了老李,老李那时候才17岁不到的年纪,又没有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且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担心外面的狼群会不会冲进来吃他,所以王师傅一看过来,他马上就答应了,只见王师傅又从那一捆香里面又抽出三根来,然后把剩下的香放回原位,转身走到了屋外,老李连忙跟上,一出来就看见王师傅把那只野猪的五脏用芭蕉叶包起来,把香也一块放在了里面,王师傅头也不回的说到“走吧!”然后当先往前走去,老李一看连忙在后面跟上。
一路无话,大概走了半个多钟头,前方的王师傅在块大石头下面停了下来,然后说到“就这吧!”说着他把东西放下,把芭蕉叶打开,里面的内脏漏了出来,这回离得比较进的老李被这股腥臭气味冲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王师傅看见这一幕,笑了笑开口说到“小子,叫什么啊!”
老李“李文”
“你为什么跟来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外面有狼”
王师傅哈哈笑了几声“在山里住,哪里没有狼啊!”说着,王师傅已经把香拿出来点上了,说道“来,跟着我做,一会香烧完没有灭的话就算是拜完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同时把一炷香递到了老李手里,老李拿着这个香一模就发现这香上面全是刚刚猪内脏的血水,这香是湿的,这怎么回事?而且这香闻着还有一点点的腥臭味,
但是这时候,王师傅已经开始祭拜了,所以老李就没有问,也学着王师傅一起祭拜起来,祭拜完后就把香插在内脏前面的土地上,然后王师傅和老李就在一旁看着香烧完,不一会香就烧完了,还烧得挺旺的,老李心中纳闷这香是湿的啊,怎么烧的这么旺啊!但是老李没干多问,香一烧完就跟王师傅回去了。
一回到王师傅家里,就看见大肚刘在地铺上打瞌睡,好像是被有人进屋的动静给吵醒了,看见王师傅和老李回来,开口就说“回来的这么早啊”
王师傅“这不是你们要继续回去修路嘛,我就能快点就快点呗。”接着王师傅又说“外面的猪肉都是你们的了,快点抬走吧!”
大肚刘“好好好,马上走,马上走”说着起身就拉着老李往外面走去,老李也给王师傅道了声谢,顺着大肚刘的力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大肚刘生怕王师傅回反悔一样,抗起200多斤的猪身子就走,老李连忙在后面提这一个猪头跟着。
一个半小时后,老李和大肚刘到了营地的伙食堂,队长看见换了这么多的猪肉非常高兴,当场决定等过完年,来了新人就把老李和大肚刘都吊到另一个轻松的位置去干活,老李和大肚刘自然是连声应谢。
当天晚上,老李他们这些劳改犯,好好的开了一顿伙食,这也是老李在山中过了第一个年头,但是他却不知道在开年后把他吊到的那个岗位是多么的倒霉,而他自己又是多么的幸运!
明天就是这短篇小说的最后一章了,今天就写到这里吧!尽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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